天上自由抬头看向了身旁对这片繁华热闹毫无触动的两面宿傩,“比上一次的好吃,我保证。”
她还记得这厮咬一口就丢给她的甜饼。
两面宿傩依然带着那张狰狞的鬼神面具,听了她的问话,懒洋洋地抬手将面具揭开,露出薄削的唇与棱角分明的下颌,俯身就着她的手,十分勉强地在她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难吃。”
“......”
天上自由收回手,盯着男人咬下的地方,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啃。
这样太不卫生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打算,两面宿傩直接将手掌握到了她后颈处,摩挲着之前咬出的殷红咬痕道:“继续吃。”
这句话配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大有她敢嫌弃就捏断她脖子的意思。
天上自由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随即慢吞吞咬了起来。
反正连口水都交换过了,这点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两人悠哉地穿行在喧闹的人群中,遇到迎面而来的贵族牛车时,天上自由会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地拉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避到一旁的小道上去。
而小道附近,通常都是游女群集之地,再加上今日祭典难得,贵族风流姿态更甚,各条暗道小巷中绘伞不断开合,春/情缭乱。
天上自由听着耳边暧昧的调笑轻语,余光在第N次不小心瞥到蛇般缠绞的雪色与浅麦时,忍不住尴尬地埋头数起了蚂蚁。
她没想到,千年前的古人们可以纵情恣意到这个地步,完全不在乎地点与他人眼光,随时随地纵享欢愉。
真是...了不得!
天上自由默默数了好一会儿并不存在的蚂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