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乖巧地起身。

纯白的小袖为最内层,其后在外侧套上绢质的单衣,再下来是五衣、赤红打衣...表衣是十二单里最为精致华美的,如今时值五月,选用的刺绣花纹便是最应季的菖蒲。最后,是最外层的红梅唐衣和花鸟白裳。

一套接近八公斤重的十二单衣下来,天上自由只觉得,生无可恋。

好沉,喘不过气了。

“好了,自由大人。”侍女退后一步,将铜镜转向天上自由。

只见,镜中的少女手持桧扇,遮住了精致的下颌,露出的雪白面庞无暇似月,灰眸顾盼生辉。雾鬓云鬟,随着层叠绽放的绢纱倾泻。一举一动间,不同的颜色叠合交织,在光线明暗变化间,掩映出华美流转的色彩。

果然是人靠衣装,天上自由默默感叹。

这样看起来,她似乎和这个世界融合得很好,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异感,被一重又一重衣衫完美掩藏。

“自由大人。”侍女最后将手中的艳丽的口脂递了过来,“即便不染黑齿,也请涂上口脂。”

一阵浓烈的朱砂味道随即而来,天上自由赶忙拒绝,“我从来不用口脂。”

朱砂主含硫化汞,可是标准的有毒物质。

“可是...”侍女的话没说完,天上自由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侍女:...这位大人,好生勇猛,穿着十二单能跑这么快,她第一次见到。

出了房间,一路小跑到庭院,天上自由脸不红气不喘,姿态完美。

她觉得咒力真是太好用了,省力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