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冷峻的面容上终于又露出了意外。

女人的手帕是私密的东西,但男人的手帕却未必,因为男人不一定像女人一样随身随地带着手帕。

但我知道西门吹雪肯定是带着的。

他点了点头,将自己那一块叠成四方形的雪白手帕送给我。而后足尖轻点,整个人像一只白鹭一般站到了湖中心的荷叶之上。

我将手帕展开,这似乎也是棉质的,轻薄柔软,长宽大概在两三分米之间,这就够了。

我站在外面静静的等待着,直到西门吹雪冲了进去,水阁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而后我看到了一条黑色的人影从阁下的水里出来,像一条鱼一样地跃了上去。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手帕展开,蒙在了脸上。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材料不够,我真想往脸上泼一盆血。

我站在水阁之外的纱幔中。听着里面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而后是一个优美、动听,听了就会让我这具身体战栗的女声:“[为什么?]”

西门吹雪冷冷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他将阎铁珊尸体上的剑,挑起来碎作几段,忽然道:“什么人?”

一段碎剑朝我的方向刺了过来,将我面前的纱幔割下一块来,露出我身上的红色锦衣。

而后水阁之上夜风飞起,众人就看到了一张蒙着白布的脸。

穿着黑色的鲨鱼皮水靠的女人陡然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