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又道:“那王公公那里,咱们可不好交代。”

另一个手下道:“怪只怪那金刀老贼!劫了那军饷,里面还有王公公的让大人运的货……他若责问起来,只怕……”

那“大人”沉默了一下,声音咬牙切齿:“罢了,我亲自找金刀贼去,他总算曾是我的上官,面子要给几分的,我去问他把军饷要回来。”

手下忙道:“那王公公的货……”

大人冷笑道:“那货是卖给鞑子的,我若开口,他不得将我砍了祭刀。”

短短几句对话,我已总结出奸宦误国,忠臣落草的一出演义大戏。

马蹄声又起,那队人马渐渐远了。

我从石下出来,看了看不远处的山谷,又看了看崖上。那些人找的似乎是丢失军饷的军官,现下又已放弃不找了,跟我似乎扯不到什么关系。但活了这几世,我一点也不相信我会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物。

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武功高强,人又绝美,出现在这是非之地,不搅出什么纷争来才怪。

若是原主在,也许还能闯出个名头,但我人生地不熟,先出风头,只怕就会先遭殃。

我连那山谷也不打算折回去了,我左右望了望,找到一处坡势稍缓的地方,便爬了上去,等到大路上,我便循着那群官兵的马蹄印走去。这里四处荒凉,跟着他们走,说不定还能到达某个集镇。

我现在的身体已不是路走多了都喘的上官丹凤,健康的很,虽然似乎还是不能调用内力,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我走了没多久,便看到路边有几处做买卖的,有卖马的,有卖皮裘的。往来的人有的是戍卒模样。我一身白衣走过去,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