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说,吩咐手下牵另一匹马来:“属下要事在身,就不送大小姐了。”
我点点头,骑上马,策马离开了这里。
我来这里不过半个月,这里已然仿佛有些不同了。
我又到了镇子上,骑着马走过街道。街上好像多了许多江湖人,刚刚收了摊子的老板们,已经又把桌椅支了起来。
他们对这些江湖人见怪不怪,在边城生活的人们,永远没有中原的人过得安逸。何况这里有万马堂在,有马空群在,谁敢闹事?
我快走到了街尾,这里的人已不多了,我随意看着,却忽然发现了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从一间房子后面悄悄疾走了过去。
她虽然穿着平时不会穿的黑色斗篷,遮住半张脸,但我这半个月以来最熟悉的人就是她,我不会认错的。
可她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我没有叫住她,谁都会有些秘密的,而秘密一旦撞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在天将擦黑时回到了万马堂,又走进了那座小楼。小楼有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马空群和他的好兄弟,万马堂的二把手公孙断住的,第二层则是我和马空群的小儿子。
花满天不住这里,云在天也不住这里。
他们虽名为马空群的兄弟,看起来也是亲疏有别的。
或许马空群能真正信任的人,就只在这个小楼里。
我走上二楼,在一间房间的门上敲了敲,叫道:“小弟?”
连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我,我推门进去,床上,一个五六岁小男孩正盖着毯子睡得正香,脸红彤彤的。
他就是马空群的老来之子,小名叫做小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