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该去找叶开。”
我淡淡道:“我和他已经没什么了。”
我拿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他这病发作得有些频繁,必须得用药了,我暂时给他推拿了一下,傅红雪忽然攥住了我的手。
我以为他又要发疯,举起手又朝他脸上打去,但他只是抱住了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求安慰。
我于是没有推开他,静静地等着他意识清醒。
许久,傅红雪松开了我,我看着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劝他:“你与其在这里独自乱想,为何不去客栈看看?也许翠浓有话要和你说。”
傅红雪低着眼睛道:“我不去。”他忽然笑得很凄凉:“我已给了她所有的钱,再没能耐去见她了。”
我道:“你为何不试试?”
傅红雪就像一只孤傲的狼,极坚韧也极脆弱,一个女人就足够折断他的脊梁。
若他过不了翠浓这一关,他会自己将自己毁掉。
我道:“去试一试,也许她现在也很后悔,只想见见你。”
傅红雪还是去了。
不等我们回到客栈,就又见到了翠浓。她就等在客栈外面的旗杆下,身上披着披风,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看着傅红雪,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我从傅红雪身边走开,走进客栈,萧别离没有玩骨牌,而是在和翠浓的小丫环说话。
萧别离朝我看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那小丫环跟他说了两句话就下去了,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拿着杯子道:“萧叔叔,我想喝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