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他死了吗?”

我道:“他没死,你是谁?”

那人叹息了一声,走到门前推门进来。我这才看到他是一个已有些年纪的中年人,戴着个斗笠,穿着一身黄色的袍子,右腰上斜斜挂着一把剑。

他的眼睛和路小佳极为相似,都是一种死寂的灰色,冷得不像活人。

他看着床上的路小佳,竟仿佛是和他认识的,难道他是路小佳的爹?

我道:“请问前辈是……”

黄袍人道:“我是他的师父。

怪不得都一副架势。

他的目光朝我看来,我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说是朋友?但我和路小佳之间看起来又不像。黄袍人看着我,目光和缓:“我已知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我刚刚想把路小佳丢这里去找弟弟吗?

黄袍人道:“他不像我,我虽杀人,却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他杀人,自有自己的原则和追求。”

黄袍人的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可他远比我要可怜得多,因为上天从一开始就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我不知他在打什么哑迷,黄袍人冷冷地看向我:“我本来不欲相信一个女人,但他既然喜欢你,那我就把他交给你。”

别,你徒弟终身大事这么草率?

这人武功极高,脾气和路小佳一样差,看起来又对女人有偏见。我不欲拂了他的意,当下就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