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关心我能不能做掌门,我也不想做。反正我现在已和原著的巫行云大不相同,身材是正常人的大小,论感情,我和无崖李秋水都不熟,论武功,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暗算得了我。

何况我数年前起就戴了面具,我如今长什么样子,他们也不知道。

我回到房间,屋内似乎有人打扫过,只布了浅浅一层灰尘。我拂掉铜镜上的一层,摘下面具对着镜子看了看。

在我整容那段时间,我整天对着镜子看脸,乍一见我自己的脸,我对自己脸盲了,竟然完全失去了识别能力。

就好比一直写一个字,写着写着,就不认识它了。

不过还好,我仔细确认了一下,至少不会吓到人。

我身上的衣服已快要破损了,也是该换了。宫里有逍遥子让人带上来的衣料,我和无崖的都是白色的,唯独李秋水的有些鲜艳的紫色红色,李家人每次上山,似乎都要给她送些东西来。

我扯了几尺布料,自己裁衣,做出来的依旧是符合逍遥子审美的广袖白袍。在这宫里,没有仆人,什么都要自己来。好在我如今也差不多和逍遥子一样到了辟谷的境界,餐风饮露,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都没事的。

换好了衣服,我又去石室中静坐。墙上的壁画我这些年来早已研究透了大半,我细想着梅花千姿百态的情状,伸手一探,将虚空中构想的千万条梅枝折了下来。

天山折梅手。

这名字好听,我就用这个,只是我这一手恐怕和原著中天山童姥所创的路数不同,不仅多了几路掌法和擒拿法,而且包含的也不仅仅是逍遥派的武学精义,还有我所学的所有武功路数。

我出了石室,又回后山去练功,自此以后,我一直呆在那里。直到无崖找到我,说是逍遥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