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段誉为徒后,一开始并没有急着教他武功,他重伤未愈,怎么也得再等一等。我闲着没事就和他对弈,过了好多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对手。

褪去一开始的落寞后,随着伤愈,段誉也渐渐活泼起来,又恢复了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曾说要为我作画,看了我半天又摇摇头,言说我这样的样貌,他笔力不及,只会有形无神。

我倒真希望自己的脸盲快点好,好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在镇南王府整日里不是弈棋就是论书,要不就是赏花,云南茶花天下一绝,段誉更是见得不少,也说得头头是道。

我也去天龙寺看过李秋水,她被软禁在一个殿里,每日都有僧人讲经说法,安安静静地也不发疯了。

我在镇南王府呆了两个多月,段誉伤已大好,又想溜出去玩耍,但又怕段正淳不答应,于是他撺掇着我也一起去。

我现在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正想出去散心。段誉和他老爹说,我是高人,传授武功要找个深山老林才行,段正淳知道他又在胡诌,但儿子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儿,他也想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又见我和段誉一起,于是就答应了。

有我在,段正淳不好再派家臣随护,段誉求之不得,一路上都由他规划路线,给我介绍大理的山水风光,风土人情,只是他自己身为王子,对这些也未必熟知,也有不少次是一头雾水。

我们渐渐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去,一日天热,我们在一处凉亭歇息时,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带着门下弟子走过来。

竟然是左子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