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爱棋,当下就想过去看看,我没异议,总归我也是打算见一见无崖子的,就和段誉朝那里赶去。
路上我们碰到了不少武林人士,只是没有见天山剑派的踪影,我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已在数年前就解散了。
我和段誉离苏星河布棋局的地方是最近的,因此是最先到那里的一批人,苏星河身形枯瘦,满头白发,身前摆着个石棋盘,那些江湖人和他见礼,他也不说话,只指指棋局。
我和段誉在后面看着那些人都败下阵来,要不是根本看不懂,要不就是想着想着心神动乱,若非别人拍醒了,就走火入魔了。众人纷纷道邪门,段誉却不怕,走上前去,对苏星河见了一礼。
苏星河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指指那棋局,段誉意会,坐在他对面,低头细看起来。
我立在一边并不说话,看向那不远处的木屋,无崖子就在里面。
我不知见了他该如何说,正在此时,又有三骑骑马而来,下马疾步到我面前,正是以朱丹臣为首的家臣。
朱丹臣看看段誉,段誉专心下棋,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来了。朱丹臣便向我道:“王爷担心小王爷,派我等来了。”
我点点头,棋局大会龙蛇混杂,段正淳自然担心自己宝贝儿子。朱丹臣立在我身边,静等着段誉弈棋,但见他一子一子下去,对面的苏星河下得也很专注。
朱丹臣道:“前辈为何不去试试?”他知道我也会下棋的。
我摇摇头,并不说话,段誉下棋下得废寝忘食。等到午后,少林,昆仑和江湖中的各门各派,有请帖的来了,没请帖的也来了,段誉紧捏一子,终是摇了摇头。
苏星河叹道:“公子造诣颇深,只是太过爱子,不舍丢弃,若能多想一步……”
段誉拱手拜道:“在下棋差一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