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还能省很多力气。
苏梦枕道遵命,接过药瓶来,我们出了房间,外面是宫中长廊,天已黑,梅花暗影,明月高悬。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我觉得玄冰那股寒气又在往我骨头里钻了。
苏梦枕在我身边,轻声道:“宫主还有何吩咐,晚辈一定照做。”
我道:“你去给我烧些水来。”
我折腾自己多年,总算是折腾出后遗症来了。既然有人给我烧水,我就懒得自己动手了。
苏梦枕办事勤快利落,不多时就烧了好几大锅。
我泡在热水里,才觉得那种寒气渐渐退下去了。
我第二天一早就带苏梦枕去了药田,那里经过函谷八友栽培,放眼望去,一个山坳里全是各式各样的药材,有剧毒的都被我移到了避风处,我带着他指出几样,在一处坡下又单独清出一块地来,将他需要的药草移栽过去。
苏梦枕点头,又指了一个地方道:“那些也是药么?”
我望过去,在山坳的一侧,满是争奇斗艳的各种花草,我笑了笑,缓步走过去,苏梦枕跟在我身后。
天山风冷,拂过的香气也带着雪的凄寒,这些花朵娇艳得却堪比盛夏盛开,有的雪白,有的凄红,有的天一般地蓝。
我道:“这些不是药,是花。”
苏梦枕道:“花?”
我手指轻点了点花瓣,这些花不仅有天山本地的花种,还有段誉从云南山谷搜集来的,他知道我喜欢花,专门培育了送来,有些花居然也能适应这里温差的气候,生存下来,数年来已经茂盛非常,香气馥郁。且植株花叶形状大多与中原迥异,也难怪他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