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告别之时,我正在画院中带着绿意的花枝,苏梦枕道:“我要走了。”

我点点头,从旁边镇纸下拿过一封信来:“帮我给诸葛小花。”

苏梦枕默默地将信接过来,我们三年相处,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我道:“你回了京城,京城可没有金风细雨,有的只是腥风血雨,一切小心珍重。”

苏梦枕的笑就如同风一般一吹就散,他道:“好。”

他走之后,我把画与笔一搁,关闭上山的路,紧闭宫门,使出轻功去了后山。

后山的山洞数年来已经被我挖得深了,直入山腹中去,里面的通道都已浇上铁汁封死所有空隙,最内部的山洞中,嵌着数块玄铁打的铁板,这里就像一只巨大的棺材。

洞中有一个大水池,水底一块巨大的玄冰泛着幽幽的蓝光。

我涉入水中,伸出手,按到冰上,慢慢将自己化入其中。

我的长春功已差不多练到圆满了,我将它和御风诀一起压制神照经,玄冰极阴极寒,我内力流动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神已进入到一片黑暗里,我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