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不大,两进的院子后就是一整排的房间,我凝神听去,找到其中一间,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顶。
我轻轻揭开瓦片一角向里看去,底下两个穿黑衣戴斗笠的人,正在往关七身上套铁链,旁边还有个一人高的大铁箱子,三面封闭,一面开着,一人道:“圣主爷,您进去坐着吧。”
关七还是那副傻样子,摇摇头道:“我不进,里面憋得慌。”
那人道:“您忘了,这是您吩咐的。您怕练功神智不清再伤到别人,就让我们看顾着您。”
关七指着自己道:“我会伤到人?”
那人道“是啊”,旁边一人也随声附和,关七只能有些不情愿地走进那铁囚笼里坐着,旁边那人又端过一碗药来:“您把药喝了吧。”
关七道:“今天不是喝了吗?”
对方道:“多喝些更好。”
我冷笑,手中的瓦碎作几块打下去,那两人连声响都没有发出,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转到门前,推门而入,关七正捧着手里的药碗,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的手下?”
我走到他面前,道:“把药给我。”
关七道:“不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他的脸,他说傻却也不像傻,十多年来丝毫不见老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一种恐怖的空洞。我道:“我是关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