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掀开帘子,长街尽头一骑飞奔而来,看那脸,不是诸葛小花座下的冷血是谁?

苏梦枕道:“停车。”

车子堪堪停在入口,冷血勒马而立,手一抬,赫然举着一块玉玦,向四周喊道:“御赐平乱玦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傻瓜,在这儿行刺,还能怕什么?

四下里一片死寂,冷血道:“速速退下!否则按叛上作乱之罪论处!”

他话音落,一道箭矢破空而来,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射他后心。

冷血脸色一肃,闪身避开,又是一道箭从他前方而来,紧接着,四面八方都朝他射来了箭。

马车后方的燕王车驾,忽然像发了疯一般冲金风细雨楼的马车而来,两车相撞,马儿受惊,拉着车子朝街上冲去。

就在这一刻,屋顶上齐整整冒出来架弩的杀手,朝着我们的马车,万箭齐发。

车子跑得又快又急,驾车的人手忽然扬起手,把从马上跌下来的冷血一把扯进车子里,发动机关,马车四壁立刻围起数寸厚的钢板,箭矢击在壁上的声音如同暴雨倾盆。

冷血惊愕道:“他们竟然敢……”

苏梦枕冷笑:“还有更敢的。”

冷血看看他,又看看我,紧紧地抿住唇,握紧了手中的剑。

外面喊杀声已起,金风细雨楼的人已经动手了。苏梦枕手腕一翻,一道绯红的流光已从他袖中泻出,马车四壁立开,苏梦枕冷声道:“走!”

我们腾空而起,立在屋檐上,刚刚落稳脚步,整条街都已炸了。

空气里顿时全是硝烟味,砖块碎石四溅,街后人马厮杀在一处,也分不清是谁的人,两方迅速分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