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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后,邓布利多着手给尼克·勒梅写了封信,为了防止魔法部监视他与其他人的信件来往,他写了大段文字探讨炼金术在编织中的应用。尽管那些玩意读起来头头是道,但对象要是勒梅,就能发现它们只是看上去唬人,事实完全是另一种模样。邓布利多期望勒梅能看懂它。
接着他给纽特派了一只猫头鹰,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茶。
最后,他倒在床上,从怀里掏出日记本,看到的仍然是他留下的笔迹。
邓布利多瞪着天花板,意识渐渐沉入清明的夜色中。
他看到黑暗。然后是星空。
仿佛被放进收纳盒,星光随兴散落在每一个矩形的格子里,目光倾斜,大片夜空向月亮的方向无限延展,在这夜幕之下,金光照亮了一片碧色池水,旁边伫立着一栋石屋。
他感到孤独。然后是漠然。
年轻的声音叽叽喳喳,像朝气蓬勃的云雀凑成一堆,热烈讨论着他听不太懂的东西。视野晃荡,从池水转向一张可供六人坐下的餐桌,面前的白瓷盘已经空掉了,只留下紫甘蓝的汁液和番茄酱的残余,刀叉被仔细地摆在旁边,让他想起某个人过分讲究的作派。
他想听到更多。
但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了他。
邓布利多睁开眼睛,看到一只猫头鹰正笨拙地敲打他的窗户。他走过去,拉开窗栓,把猫头鹰放进来,取下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