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点了点颈脖的位置,叶泉注意到他的皮肤特别地白,锁骨纤细。

“带好这个。我走了。”

说走就走,他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叶泉捏着那张欠条发愣,再出门去看,已经没了任何踪迹。

快要入夏的槐树上,不知何时爬上了蝉,在这时放声聒噪了起来:

“滋哇——滋哇——”

叶泉推开木门,房子里静悄悄的,少了说话声和纪录片的解说声。奶奶回来了还有些惋惜,肥肥回来了,四周飞了一圈,整只鸟瘫在桌上,倒是十分放松的样子。

有的妖走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剩下叶泉一个人,要理好那么多大棚的事,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叶泉和奶奶商量着,雇了村里一些手脚利落的妇女,来大棚里帮忙疏蕾和晒菊花茶。这些妇女大多数都是丈夫在外,家里有小孩在白水村里读书,有田地还要照顾的。

“这个王艳,就不要了。”叶奶奶摘下菊花蒂,“她有点懒,又有些嘴碎,我们要这么四个人就够了。”

叶泉点点头,下午就一一去请了,她们一听说干一天能有一百,还管中饭,恨不得从今天就开始。

王艳把瓜子往地上一吐,三角眼吊起阴测测地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们指不定能干几天呢……再说了,他家能种花?我们家就不行么?”

“别现在就干啊,先看看叶家小子怎么样吧。”

王艳望着那群说笑的妇女,心里那团火却是越烧越旺。一开始搭大棚,人家就没带他家男人,现在有这样捡钱的好事,也不带她……难不成是看不上她?一个外姓人还在这嚣张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