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术不是父亲教给我的。

武士从历史的舞台上退下以后,剑术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陶冶情操的一种工具。

他早早地就开始了闲散养老地生活,不是去其他地方下将棋,就是去哪条河边钓鱼,晚上的时候经常出去和别人喝酒。

我的母亲同样不接受我的平庸。

她其实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只不过对我的要求分外严厉,稍有不如意就大为光火。以至于我至今想起母亲,也不免想起她阴云密布呵斥我的面庞。

她觉得我不好看,腿太粗,不像其他女孩子有竹子那样挺拔,同时我又太胖,那是脸上拥有婴儿肥褪去不掉的脂肪。

我的仪态不够好,在别人面前始终做不到得体应答;读书也不太行,倘若把鸡爪子蘸上墨水,纸上撒把米它也比我写得要好看。

若非必要我的父亲绝不会过问我,而我母亲争强好胜的攀比心总是支使着我向前冲。

我渴望得到母亲的赞赏,我盼望得到父亲的认同。

于是我拼了命,每日每夜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练剑。

我的老师给我灌满了鸡汤和打上鸡血,告诉我努力总是会有回报,英雄总是浴血重生,以至于后来的我听到‘努力’、‘奋进’之类的词语就恶心得想吐。

我的天赋有限,盲目的努力并没有让我的成绩有多大进展。相反,努力让我看清了自我的极限,让我感到在油然而生都悲哀中不断自我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