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她每骂我一句,我就答应一句。
她说:“下地狱吧,踟蹰森。”
我说好。
蝴蝶忍蓦然对我露出一个十分恬静的微笑,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突然惊觉忍竟然与香奈惠小姐极其相似。
以往我总觉得她们两个并不相像,固执地拿着气质和风格将她们做出对比,自顾自地告诉自己已然将她们两人完全分隔开来。
可我却一直透过她去看香奈惠小姐,仿佛经由这因为血缘缠绕在生者身上的红线,能望见去往的逝者在彼岸安然地向着我微笑。
蝴蝶忍并不是香奈惠小姐的附属品,以往我总是撕不去她身上‘香奈惠妹妹’的标签。
其实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一日共同与香奈惠小姐将我从河中救了起来。
真正针对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因为我从来并没有将目光真正地放在她身上一刻。
蝴蝶忍看着我说:“你吃掉我吧。”
我注视着她浅紫色的眼眸,如同湖中之月那般沉静,紫藤花的色彩让我想起了葡萄藤缠绕着花架,蝶屋的牵牛花和杜鹃,爬山虎下面的秋千架,夏天与众人一起吃冰镇西瓜的往事,春天用竹条为小清做纸风筝的欢声笑语。
“你这样程度的毒素远远不够。”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话,“请多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