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蹰森望月,”踟蹰森望月说,“请问这是我的名字吗?”

却不想这么简单的一个疑问却激发了青年格外的愤怒,他刷地一下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掀翻,但奇异的是攥出青筋的拳头却依旧没有落下。

旁边同样是白发,化着奇怪妆容的男子恐怕是担心他继续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拦住青年让他远离踟蹰森的身旁,但是这样依旧制止不了不死川实弥目眦欲裂地瞪着踟蹰森。

“你究竟说不说真话?你说啊!”

男子搁在两人之间,将踟蹰森望向青年的视线隔断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的声音被别针戳破了的气球,突然变了一个调。他像是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猬,只剩下血淋淋柔软的内里,用一种充满了可怖的痛苦和带着莫名祈求的语气说道:“踟蹰森望月……你说吧,快说你没有吃过人……”

踟蹰森望月呆呆地坐在那里,身上披着的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激烈的动作滑下。

但她是真正想不起来任何的东西,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的陌生,周围尽是她毫无印象的人。她被他们环绕着,打量着,记不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记不起自己究竟是谁。连那么一个名字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怎么可能清楚三天前曾经做过的事。

如果[踟蹰森望月]真是他们口中的罪人,那么她自然没有什么意愿主动替自己辩解。可是此刻她记忆一片空白,可以谈得上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所以踟蹰森望月只能面无表情板着脸,拖着无动于衷的语调,漠然地说:“我不记得了。”

多么讽刺,多么严酷,多么不讲道理。

如果岩柱悲鸣屿行冥在这里,恐怕会止不住地流泪发出如此的感慨。

只不过此刻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这般的应景之心,随着蝴蝶忍发出一声“够了!”般的呵斥,大声喝止了这样一场荒诞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