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过她提起自己的任何事,关于家乡,关于亲人, 关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关于喜欢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踟蹰森生活中唯一积极的事就是吃饭,人们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却不仅仅是为了吃饭,但是踟蹰森在吃饭时连喜欢的食物都不曾挑拣。

好像什么都可以,似乎怎么样都行,得过且过,漫无目的。

她初来到鬼杀队的时候神情恹恹,经常一个人乏味地独坐着,阳光从窗棂中投过来,洒在室内的墙壁上斑纹点点。

身姿比青竹还要提拔的剑士懒散地撑着头往外面看,仿佛和窗外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和这个世界有着厚厚的障壁。

踟蹰森的发色像月光的清辉,眸子是浸润着太阳光辉的琥珀。因为太过于浅淡,在旭日的白光下被渡上薄薄的光辉,像是即将融化在水中的蜜饴,怎么触碰都触碰不到。

只有和踟蹰森搭话的时候,她的态度才稍稍有了些许鲜活的意味,其他的时候不过是仿若一场幻梦,所以无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让它随意过去。

炼狱杏寿郎喜欢吃烤红薯,踟蹰森望月也不讨厌,所以他们在冬天的时候杀完鬼经常去夜市里买烤好的红薯,给跟着一起做事的队员们人手一块揣着暖手。

通常他们都会去选其中很大的红薯,但是像是上次那么大的红薯实在是少见。当然由于自然界的神奇选择,长相奇怪的红薯也有很多。当炼狱杏寿郎递给踟蹰森看的时候,她几乎一瞬间就被逗笑了,伸手轻轻去拉旁边的伊黑小芭内的衣袖。

“你看它像不像镝丸的头?”

其实一点也不像,毕竟镝丸是一条细细长长的小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