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说我实在是多虑。
在陆生还没有获得整个奴良组承认的以前,一次聚会上,酒酣耳热之时,大家陆陆续续开始吹嘘启自己的事迹。元兴寺会头领谈论起吃人的时候,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得和不屑,嘴角往上拉扯,牛一样的眼睛中布满了自命不凡的得意,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不屑和轻慢,以及对力量的恐惧与追崇。
人类,就是短命种。
妖怪们制造畏,使用畏,令人类畏惧是值得尊敬的存在,如果一个妖怪软弱与人类相似,那么便值得大家唾弃。
即使是放在现在,食人的妖物也依旧不少,甚至因为步入了现代社会,人口的繁荣昌盛,偶尔一两个人的死去和失踪并不值得忙碌的无心者多加关注,使得他们能更好地潜藏在城市里成为都市传说。
因为两位总大将夫人的缘故,在奴良组总部,这并非是能够堂而皇之放在明面上讲的事情。但是因为二代目的死去和奴良滑瓢的衰老,他们开始毫无忌讳,在主人家不在的酒宴上大肆谈论着生肝对于实力的裨益。
——这能算是陆生小时候的童年阴影。
妖怪们自认为高于人类一重,和人类交往是一种堕落。
正如同穷凶极恶之人通常欺软怕硬,亡命之徒也有崇拜强者的心里,他们觉得我不应当和人类牵扯过多,并且性格也因此被带得软弱,一介鬼王却甘愿为阎魔帐下的区区一小吏。
我想在这种环境下,当初奴良滑瓢究竟怎么会选择与璎姬结为连理的呢?他看见垂垂老矣,日渐西山的恋人心里会怎么想呢?
因为是毕生所爱,所以未来会如何也都没有关系。因为两个人心意相通,所以对以后不管不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八原是夏目的祖母玲子生活过的地方,贵志归还名字的时候经常在这附近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