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临上车前喻文州喊住了他,隔着车黄少天看见晚风将喻文州的发梢吹地有些乱,可他站在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却那样深邃,

“你那样说的时候我确实生气。可离开之后我发现我并不是气你说要和我划清界限,也不是气你和秦卿结婚。我只是气自己对于你的改变毫无插手之力,我看见曾经张扬自信洒脱的黄少天变成了一个会将过去隔离的人,他变得不敢面对,变得逃避,这永远不会是黄少天会选择的路。我是在生气自己的无力。”

黄少天怔怔地站在车边,一会儿才开口,

“吃过亏挨了打就要记得痛,哪还敢那么随心所欲。当初我的不管不顾我的坚持最后害了你,我也没有那么坚强,有时候做一个会妥协的人其实挺轻松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了?”喻文州问,“如果你真的认识到了你所谓的吃亏,你真的想要把以前都放下和我断干净,你就不会躲出去一个多月把自己折腾这样,也不会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你在妥协和不管不顾里最后还是倾向了我,对不对?”

黄少天觉得相比起他这些令自己都觉得很无奈的改变,喻文州的转变也是很惊人,喻文州的坚定和倔强都是在骨子里的,他坚持自己的选择和方向却不会挂在嘴边也不会和别人说,只用行动来证明,可现在他这样直接地一层一层剖析黄少天,甚至有些过于锐利,倒是有自己以前的样子。

“上车吧。”

“我下午来的时候,还看见你和人一起往里走。这也是我没下车的原因之一。”黄少天摸了下鼻子,

“其实宋晓他们也看见了,他们没乱说话吧。”他突然说话有些别扭,

“是怕他们乱说话,还是其实是你想问我?”喻文州接地毫无停顿,但是也同样没等黄少天回他就自己接着说,“那是昕初。我师妹,以前你也见过,她现在是杂志社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