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的孩子,你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把银叉重新放回水晶碗里,幸子第一次挥开了甚尔朝自己伸出的手,并拢膝盖笔直地面对他正坐,高凌的眉骨上眉头紧皱,深邃的绿眸染上了薄薄的怒意。
她留下禅院甚尔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他在孩子出生后好好履行父亲的职责,但他现在这个态度……她才不管他是看上了自己的身心还是异能还是别的什么,但如果他敢对这个孩子不利,就算他拥有她梦寐以求的的完美肉/体,她也绝对会想尽办法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敏锐地察觉到幸子藏在怒意之下的杀意,甚尔被挥开的手握紧成拳,好在运动衫袖子宽松,遮住了他虬结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隆起的可怕模样。
这个女人,竟然因为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对他产生了杀意……难道说,她现在最重要的人,已经变成了这个大脑都没发育完全的家伙?
出生到现在,禅院甚尔不知道收到过多少充满杀意的可怕怨毒眼神,但今天,他头一次发现,这种东西竟可以这么碍眼。
他看上的那双眼睛,应该是像是春日湖水一样清澈透亮,永远洒满了阳光闪闪发光,染上这种肮脏的颜色,真的是太浪费了。
“我的意思是,在我心中,这家伙是远低于你的存在。”
甚尔很少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迎合他人的喜好,所以幸子问了,他也照旧面不改色地,给出了她一点也不想要的真实答案:
“虽然我答应你会按照你的意思履行父亲的指责,但只要这家伙妨碍到我的愿望,我就会像你此时想要除掉我一样,毫不犹豫地让他/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对禅院家血脉的延续没什么特殊的期待,之所以会愿意履行所谓的父亲指责,只不过是因为这家伙是他和铃木幸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