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u-mi,这个名字不还是甚尔你取的吗?怎么这么不愿喊?”

想到自己耳朵都要听起茧的小崽子称呼,幸子板起了脸,直勾勾地盯着甚尔,一副不喊誓不罢休的表情。

看到她这幅表情,甚尔便知道她已经消了气,长臂一捞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吐气:

“这个嘛,因为家里只有我和惠两个人喊他他也听不懂,久而久之就懒得喊了。”

“不过既然幸子你强烈要求,你亲我一口我就改过来,怎么样?”

幸子:……呵,这家伙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么快就开始觉得自己没有错还开始讨价还价了?

内心冷笑的幸子表面没有流露出分毫,配合地伸出双手勾住甚尔的脖子,在他面露得色弯腰凑近时,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不轻不重落下一吻,离开时牙齿不经意似的磕碰了一下,满意地发现抱着自己男人的身体像是被女巫施法了一样瞬间僵住。

“好了,我亲完了,回家后甚尔你可要好好地喊出惠的名字哟~”

放开绕在甚尔颈脖后的双手,幸子若无其事地后退半步,在他暗沉幽深的视线中,竖起食指晃了晃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无辜地歪着脑袋,笑容轻快说道:

“不过我这么久没和惠相处了,回去后想把这段时间补回来,所以就麻烦甚尔你先去书房睡一段时间,再把惠的东西搬到主卧来吧。”

动作僵住的甚尔:……

“啊还有,惠现在应该三岁多了吧?两岁三岁我就不指望了,至少周岁的照片,甚尔你有好好找个照相馆给他照吧?”

只买了个小蛋糕把奶油抹到儿子脸上随意拍了几张的甚尔默默地收回了手,开始考虑找人P几张照片的可行性。

孔时雨那家伙什么活都接,上次还听说他帮黑帮老大查过第十二任情妇的底细,回头打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弄一打小崽子穿着各种毛绒蠢动物衣服到处爬的照片来好了。

见甚尔目光游离不再对她动手动脚,幸子就猜到他肯定是没有好好给惠过生日,当下摸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安妮的电话。

不过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一向秒接她电话的安妮尽然在近一分钟的等待音后都没用按下接通键,冰冷的机械女音出来后,直接跳转到了语音信箱。

安妮竟然没接她电话?难道——!

“如果你是在找你那个小跟班,她不知道和你们那个黑心首领出面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从你刚刚的话判断大概是和彭格列交涉有关事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是不能和过去一样准时接起你的电话了。”

甚尔不紧不慢的解释让幸子悬起的心落下,在她眉头一皱想要给森鸥外打电话算账的时候,又慢悠悠地补了半句话:

“不过这也是那家伙的选择,她说只有一心埋头于工作没时间思考你的‘死亡’,自己才不会崩溃,能勉强维持生活。”

幸子:……怎么她死了这些人就一个个都不想活了?甚尔就算了,怎么安妮也这样?

内心的愧疚一点点加大,幸子捏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决定回家接到惠后立刻去港口黑手党那边看安妮,抱抱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

考虑到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从埼玉赶到横滨也还要不少时间,幸子立马开始催促甚尔动身回埼玉接惠。

“我们现在没住在埼玉,搬到米花町1丁目那边去了。”在幸子翻着手机查看JR时间表在自己不在的这三年有没有变化时,甚尔开口打断了她的动作,“因为那里你留下的痕迹太重,呆在那每一秒都会让我想起你,所以你走后,我们就从那里搬了出来。”

甚尔说这话时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平淡的目光从幸子身上扫过,满意地从她眼底读出了自责与愧疚。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打算顺势牵住人的手往大路那边走打车时,幸子忽然又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按下一串号码,在甚尔满脸问号的表情中,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冷静地嘱咐了一大堆东西:

“……XX家政公司吗?下午好,我是铃木幸子,东京米花町2丁目24番地的房子你们有在定期打扫吧?……好的,那你们现在派人买一批三岁半男孩平时需要的日用品玩具,全部放到二楼的主卧里,衣服鞋子的尺寸我一会发你……我今晚就要,七点之前布置好吧,价钱随你们开……好的,合作愉快。”

甚尔:……

啧,那个叫安妮的女人安排手下伪装成铃木幸子的身份替她在国外读书,所以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都还有效……比起把臭小子的一切都搬到主卧,幸子这家伙半句话都没和那个安妮沟通,像是早就知道此事一样直接以铃木幸子身份打电话联系家政公司,反而更让他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