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顺手揽住她,任她在自己怀中发泄情绪,没有说话,手一下一下抚摸她后脑勺,像是在给猫撸毛。
依靠他的胸膛,不宽阔却很有令人安心的魔力。
凌双留了那么一会儿眼泪就停了,只是被他的温暖所依恋,不舍得撤离。
就这么赖了好一会儿,安静的病房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打破两人的片刻宁静。
她懵了一下,直起身,伸头越过小哥往他身后看去。
只见他背后半米远的距离处,搁着一个婴儿床,床的边缘由围栏圈住防止里面的婴儿掉出来,声音就是从那围栏里传出的。
她心有感应,就想爬起来去那边看看,小哥摁住她说:“别动,我去抱过来。”
说着他就站起来,弯腰很小心地将里面的小婴儿用两只手托出来,能看得出他很生疏,但动作又是规规矩矩标准的,像是新学的。
孩子被递过来,凌双自己也是生手,当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小哥就将孩子轻轻放在她腿上,隔着一层软乎乎的被子,当孩子的临时小床。
凌双垂头盯着自己腿上的小小一团人类幼崽瞧,眼睛还没睁开,皮肤倒是白皙,像是遗传了小哥的冷白皮。
他只知道哭,嘴巴张得大大的,牙齿也没有,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非常小的舌头。
她得出结论评价:“好丑。”
小哥弯唇笑了笑,望着她和孩子,眼睛里的温柔好似要溢出。
只是凌双嘴上虽然表示嫌弃,但心里头却已经化为一滩水了,化为传说中称为母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