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溪自然也明白他这肚子里头的花花肠子,看了一眼钱老,见他摆摆手,这才看向朱亮说道:“行吧,那你跟我过来,先给你把把脉。”
“得了,这就来。”
朱亮庞硕的身躯一走三步抖的来到白梦溪对面,缓缓的坐下,伸出一如蹄髈般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脉诊上。
白梦溪整理着自己的药箱,余光恰好瞥见那可怜的小脉诊就这样直直的凹下去一大块。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淡淡的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的感受着他那不算强劲的脉搏又让他张开嘴,吐出舌头看看舌苔。
只见他舌苔上厚厚的一层白霜似的玩意,而且舌四周有似牙齿印咬出来的裙边,紧接着再观他的面相,脸上的肉厚且松散,眼小也无神,还有就是眼眶底下的乌青也十分的明显,而嘴角四周还长了几个火泡。
她淡然的收回手,看着他面色沉重的说道:“朱爷,你近日怕是又去那起子烟花巷柳之地了,抽大烟,喝酒,还有那种事怕是一样没落吧?”
白梦溪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话真真是让朱亮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白大夫,这事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实在是朋友盛情难却,让我无法招架住啊。”
“招架不住那亏空的可是您自己的身子。”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这不是来找白大夫了吗?”朱亮朝着白梦溪讨好的笑了笑,显然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白梦溪本来就因为朱亮的帮忙心存感激,之前也想过要给他一张养生的方子。
可惜,她没料到的是这朱亮竟根本不遵医嘱,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真是一样也没落,所以先前准备好的方子现在已经不适用了。
“像你现在这种情况,给你扎针怕直接刺激到把你送走,所以我只能给你开两张方子先养着,不过事先告诉你,在吃了我开的药之后,这酒和女子都得戒,不然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朱亮一听不能扎针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颤颤巍巍的接过可以治疗自己身体的方子。
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忽而又想到了一件事,犹豫半晌才看向白梦溪问道:“白大夫,我能问您一个小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