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好歹我们要去京城了,这指不定一年半载的见不着面,你就这样替我践行啊?”
白梦溪一边揶揄着一边端起酒杯站在他的面前,笑盈盈的等着他回应。
丁长生偷偷的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这死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自己还是我宝善堂的坐堂大夫,现在连镇上都不回去直接跑京城去了,你让我回去怎么跟钱老交代?”
仿佛说完了这句话丁长生还觉得不解气,直接转过头来看着仍旧笑的没心没肺的某人再次说道:“白丫头,我知晓你想带着这小子去京城寻亲,但是京城远非你想的那样只有繁华,里头的弯弯道道,腌臜事实在是太多了,你们若是非得去京城,不如就先跟老头回镇上,等咱们见到钱老在一起坐下来慢慢商量,实在不行咱们把宝善堂开到京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梦溪本来还只是把丁老当个普通的长辈,可这番话下来却让她莫名的有些感动,眼角也不由的噙着一滴晶莹。
丁长生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继续道:“白丫头,你都不知道上回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在马车里我们俩老头就一直在说要是你没有师承多好,收了你当徒弟也成,后来钱老头就说你这医术当我们徒儿那才是委屈了你便问我有没有意思收你当干孙女儿,唉,这话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这就要去京城,你说说这事……”
后头的话丁长生也不说了又倒了一大杯酒灌了进去,许是被这酒呛的难受便咳嗽了起来。
白梦溪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给他顺气,一边顺着还一边颇有些埋怨的说道:“丁老,您有这意思怎地不早说,早说了的话,我老早就叫您爷爷了。”
丁长生一听这话就愣了,怔怔的看着白梦溪:“白丫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爷爷啊,有问题吗?”
一瞬间,丁长生的眼眸也湿润了起来,一把抓住白梦溪的手,一连拍了好几下才说道:“再叫一声。”
“爷爷!”
丁长生感动到不行,赶紧灌了好几杯酒又拉着她啰里啰嗦的说了好些话,倒是把白梦溪听得都不停的打盹。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