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溪紧紧的抿了抿薄唇,最终还是在苏夫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梦溪,其实比起你,我又何尝不担心远之?”
“可母亲……”
“梦溪,你要明白远之出身于镇国将军府,祖祖辈辈都是靠战功才有了今日,再者你应该很清楚远之这人心怀天下,心怀百姓,如今柔然再犯,他身为戍远大将军如何能坐视不管,要不是现在将军年纪已大,也是得上战场的。”
“母亲,您说的话我都明白,可我这心里头就是不安。”
白梦溪很清楚在这个时代打仗靠的是冷兵器,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肉搏,尤其是一旦受了伤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试问,她如何能够不担心?
苏夫人抬手紧握住她的小手,轻叹一声继续:“梦溪,你担心,我也担心,毕竟远之是我唯一的子嗣,可饶是如此咱们做为妇人也不能阻挡他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心是不是,如今你日日揣着一副担心的模样,莫说是远之了,就连我都看得担心,就连府里的人也都开始担心受怕起来,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
此话说的可谓极重。
要知道在这朝代十分讲究吉利,好些人就连丧事都要按照喜丧来办,为的就是不影响家里人的气运。
白梦溪听着这话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连忙回答:“不不不,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
苏夫人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梦溪,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明白。”
“母亲,我错了。”
白梦溪有些颓丧的垂下脑袋。
苏夫人看着于心不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梢,温柔的继续道:“梦溪,你没有错,你只是太担心远之罢了。”
在苏夫人的开解下,白梦溪到底没有继续战战兢兢。
只是,在苏远之回来后还是会忍不住的粘着他。
不过苏远之对此倒是没有拒绝,反倒是越发的宠爱她。
这日一早,白梦溪早早的醒来,看到准备起身的苏远之,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苏远之一愣,回过头对上白梦溪明亮的双眸有些意外:“可是我吵醒你了?”
白梦溪摇摇头,抿着唇说道:“是不是快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