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在被窝里搓了搓手,“我怎么觉得老三这是又想憋大招呢?你说他咋那么多事儿呢?咱们家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又搅事。真是烦人。”

“也许老三就是想孝敬咱爹呢。你别想那么多。他不是那人。”

“他不是谁事啊?”洪氏撇嘴,“我算是看出来了,老三不是个善茬。他呀,做啥事都有目的。”

说完,也没能等到对方反应,侧头一看,陆时春早已乎乎大睡。

而二房,也差不多。

陈氏盯着宏四写字,对他很是满意。爬到床上,问出跟洪氏一样的话。

陆时夏心眼比陆时春多一点,但他再聪明也不可能钻到陆时秋脑子里,“不知道。”

陈氏笑了,“管他呢。反正我只要咱家宏四有出息,将来能考上个秀才,我就满足了。”

陆时夏点头,“《三字经》已经全部学完了。再过几天,就没法出海了。咱爹肯定要考较他们的。到时候咱就跟咱爹提让咱家宏四念书。”

“好。”陈氏心满意足睡去。

第二日一早,天气寒冷,冰块冻得足有一尺厚。

风呜呜刮着,根本不能出海。他们在家里处理海货。

外面有个穿着喜庆的大娘扭着水桶腰,甩着帕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陆老哥在家吗?”

众人齐齐看去,是隔壁村的柳媒婆。

陆老头停下抽烟袋,从凳子上站起来,“柳媒婆,你怎么来了?”

“哎哟,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