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把东侧屋租出去,家里也能多点进项。

陆时秋去看过屋子,房间比之前租的那间通透,面积也大。

只是他四下看了看,“那您呢?”

这户人家只有一间瓦房,用两堵墙隔着三间,东和西各是一间屋子,可以住人,中间是堂屋,招待客人的。外面院子只有茅房,灶房和陆时秋眼见住的那个临时搭的茅草房。

这家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给这老太太住。

老太太指着灶房旁边堆放柴禾的地方,“我打算把那块收拾出来。然后搭个小棚子。我这把老骨头了,过一天少一天。住哪不是住呢。”

陆时秋看着那块地方只有一张桌子大,张了张嘴,“这不合适吧?”

虽说是这老太太主动要求的,但是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占人家房子呢?

老太太似是洞察到他的心思,“没事儿。你就当帮帮我。之前我也没打算租房子。家里儿媳守寡,多个外男进来,惹人说闲话。可是这些日子,我瞅着你们怪老实。回头牙行再找找人,我信不过。”

她的儿媳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之前担心旁人说嘴,她硬是咬牙不肯对外租房子。可眼瞅着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儿媳也动了改嫁的心思。

她只能硬着头皮租出去。

牙纪带陆时秋父女来的时候,她其实不怎么乐意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和她儿媳年龄正当。回头别发生啥龌龊事儿。

她观察好些日子,发现这小伙日夜颠倒。她们睡的时候,他去挣钱。她们忙的时候,他在家呼呼大睡。

而且他几乎没有瞅她儿媳一眼,轻易也不凑上来说话。

有啥事都是问她这个老太太,眼神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