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秋抱着包袱蹬蹬蹬上了城楼。
还没等他靠近,有个士卒刀尖指向他,“闲杂人等,速速退后。”
陆时秋往后退了一步,“我想出城,你们给我开门吧。我家女儿发烧了。正等着冰块降温。”
士卒拧着眉,“不成!高将军有令。城门关闭,谁来都不开。”
高将军?不是说新任守城将军姓郭吗?怎么姓高了?
陆时秋急了,“那我能见县令大人吗?我真的有急事。”
士卒伸手一指,“县令大人在北城楼!听到这声音了吗?就是北城楼发出的。”
陆时秋身子一抖。这么凄厉的嘶喊,他在东城楼都能听见,可见人数有多少。
可他急着出城,不敢耽搁。于是只能匆匆下楼。
从东城楼到北城楼只用了一刻钟就到了。越靠近,那嘶吼声越高亢。
城门外,喧嚣声此起彼伏,城楼上的士卒十八般手段全部用上。
用箭射,开水烫,石头滚,凡是能击退敌人的法子,他们都用尽了。
陆时秋根本没办法靠近城楼。每个士卒都忙得不得了。
县令大人更是站在城楼亲自坐镇,饭都顾不上吃,水也顾不上喝,更不可能见陆时秋这个闲人。
陆时秋把包袱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告奋勇帮忙烧水,一直就这么机械的烧水,吃干粮。
等啊等,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
就连陆时秋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觉得坐着烧火都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