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吵起来,陆时秋和陆时春坐不住了,赶紧上前拉架,“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呀。”

三丫捏着饼,委屈巴巴跟陆时秋告状,“我也不知道。我们去于家告别,于爹爹新娶的婆娘给我们装上两个面饼。让我们以后常来玩,千万别客气,拿这当自己家。大姐就生气了。”

大丫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用手背狠狠擦去,怒瞪三丫,“你懂什么。她这是在向我示威。那明明就是我的家,她凭什么摆主人架式。什么叫拿这当自己家。她不就是告诉我,那不是我家吗?”

三丫瞪圆眼睛,看向陆时秋,目光寻问“是这意思吗?”

陆时秋摸摸三丫的脑袋。这话就是对上门的亲戚说的客套话。对自己家人,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只是在客气。

大丫向来都很敏感,尤其她对于大郎的婆娘还隐隐有敌意。一分不好,她就能放大到三分。

陆时春心粗,见大丫为这么点小事生气,推了推陆时秋的胳膊,小声道,“哎,你以前不是说大丫最省心吗?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呢?”

陆时秋摆了摆手,大丫最省心,是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拖油瓶,生怕惹怒他,被他撵走。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自己硬生生把自己的孩子天性给磨没了。

陆时秋看着三丫,“那你爹怎么说?”

三丫想了想,“他责怪大姐不懂事。然后大姐就把饼子扔了。”

陆时秋不忍心责备大丫,只能揽着她上驴车,“行啦。要哭坐到驴车上哭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大丫被陆时秋推上驴车,二丫的三丫一左一右靠着她,一句话都没有。

三丫摸着滚烫的贴面饼,想吃又担心惹到大姐。只是硬忍着。

这几天,陆家吃的都是粗粮,吃进嘴里拉嗓子。

这个贴面饼虽然不全是细面,可好歹沾着汤汁,香的很。

陆时秋回头,见三丫捧着面饼流口水,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啦,小馋猫。再不吃,这饼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