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秋喝完茶,正准备起身。
段清鸿却把人拦住,他神色颇有些古怪,摸了摸鼻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陆时秋见不得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催促道,“你怎么了?”
段清鸿一脸心虚,搓着手,“那个……那个,陆兄啊,我跟你说,那个严老爷未必肯见你。”
陆时秋笑了,“不会的。”他把自家跟严家是拐着弯的亲戚说了。
就算严老爷不见闲人,但他报上张夫人的名号,他怎么也会见自己一面。
段清鸿脸色涨得通红,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他冲陆时秋拱手,连连求饶,“陆兄,陆兄。”他急道,“不,三叔,你听我说。”
陆时秋一怔,好小子,刚定亲时,他逗这小子,让他叫自己三叔。他借口说还没成亲,等成亲再叫也不迟。
没想到这么快就自打嘴巴了。
可一细想,这小子指不定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才这么委曲求全。
想到这儿,陆时秋脸色一板,“什么事?”
段清鸿支支吾吾,期期艾艾道,“是这样的,那个你得罪过严老爷。”
陆时秋奇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怎么不知道。”
他连严老爷的面都没见过,谈何说得罪呢?
就算他之前开海货铺,抢了对方一点生意。但严家那么有钱,生意遍布全国,能把一个小小海货铺放在眼里吗?
段清鸿被他问得发毛,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个……三叔,你以前写过诗嘲讽他。”
陆时秋更奇了,“我什么时候写过诗嘲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