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呢?就这么饶了她?”陆时秋咬牙切齿道。

李明彦轻飘飘道,“她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陆时秋定定看着他。是啊,这个女人再狠,跟他也没有关系。这人打定主意不肯回李家了。

“你可以写信告之你父亲,你弟弟毕竟是无辜的。”

就算沈青墨的母亲私德有毛病,可她已经付出了生命代价。

李明彦定定看着陆时秋,嗤笑起来,“你还真是天真。”

陆时秋疑惑看着他。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李明彦凉凉道,“他自小就生在那种地方,明争暗斗早就如同家常便饭。如果他有心,他会找不回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不敢得罪朱知府。”

陆时秋眼睛瞪得滚圆,腾得从椅子上坐起来,“什么?你爹知道?”

陆时秋摊了摊手,“我在盐俭县都能打听到的事,那个家大多数都是他的人,他能不知道?”

他把玩手里的酒杯,“青墨离家时不过七岁,他都能看得明白,所以不肯回去。你却看不透,只因为你从来没有在那个地方生活过。”

压仰的环境会让一个正常人变得格外敏感,一点风中草动,都能让人惊慌。

他父亲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男人,为了他的前程,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妻子和儿女。

陆时秋从来没接触过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这已经不能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吧?这是六亲不认,畜生不如啊。

李明彦欣赏完他精彩的脸色,似乎人都轻松许多。为了对付那个男人,他失去那么多,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他现在只想过安静的生活,“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这么对青墨。他的母亲已经为自己的识人不明付出代价。与其跟他两看相厌,不如把他放到外面。”

陆时秋点头,“你这样安排是对的。”

李明彦笑笑,“那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