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位都是勤劳上进的好学生。个个手里都捧着书,反观他这边,一个个吊儿郎当,哪有半分学习样儿。
他首先要教他们的不是知识,而是改变他们的心态。
心态要如何改变呢?他把这个赌约当回事,但是这些人可不会放在心上。
陆时秋正在发愣时,孔词已经忙完了,微胖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陆状元?”
明明是笑,但陆时秋却从中读出了对赌约势在必得的嘲讽,他从鼻端哼了哼,“孔祭酒有何要事?”
孔词笑了笑,故作好心提醒他,“孔某人只是提醒陆状元。虽然你是状元,但是你若当官也只能打从六品开始。你的这些弟子家里个个都有来头。就说左边那个,他父亲是三品,右边那个是从二品,中间那个是一品。你可千万悠着点儿,可别为了赢,就下狠手,到时候得罪那么多大官。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陆时秋心里哼笑,报这些是吓唬他呗?当他陆进秋是吓大的吗?
他笑眯眯冲孔词拱手,“孔祭酒左右逢迎,陆某人佩服。不过有一点,你可说错了。我若是真能把这些弟子调1教好,他们只会感激我。毕竟只要是亲爹,就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孙成材。”
话虽如此,但是这世上有几个长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孙被人呵斥呢?
孔词失笑摇头,只觉得这状元郎真是天真得可爱。仗着女皇那一点点宠信,就得意忘形,分不清东西难北了。
他拱拱手,“那我们一年后见真章。”
陆时秋点头,笑眯眯回礼。
要不是见过两人见才吵得脸红脖子粗,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好友,临走前依依惜别呢?
囡囡登记完,把名册递给陆时秋。
陆时秋回过头来,“你们回去收拾东西,三日后,到城外育婴坊找我。不准带任何下人,也不必带银两。只带换洗衣物即可。”
十人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什么?连下人都不让带,你那有下人吗?”
陆时秋抬了抬下巴,不给面子,“没有下人。而且到了育婴坊,什么事都我说了算。我说让你们回去,你们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