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囡囡可不认为她爹会做赔本买卖。她爹之所以肯花这么大力气教他们,必定是为了那大笔银子。
严仲文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去,他咳了咳,差点把自己肺管咳出来了,脸色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止住咳,他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囡囡幽幽道,“这些人可是家里的宝贝。家里人眼见他们能成材,还不乐疯了?怎么可能继续任他们胡闹。你等着吧,不出三天,他们保管回来。”
严仲文细细一想。是啊,他在严府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阿爷有十六个孙子,他不占嫡不占长。根本不受重视。
这些人可不一样。他们有人宠着,疼着。闹出事,都有人兜着。
现在有人能教好他们,只要不是故意捧杀的父母肯定都愿意送他们过来。
见他们乐疯了抱在一起,严仲文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
这顿饭,大伙吃得很畅快,从未有过的满足。
那十位学生是在家中下人的搀扶下离开的。
而陆时秋也喝醉了,脑子虽有些混混沌沌,不至于发酒疯,但他浑身软绵绵的。
最终还是囡囡叫了酒楼伙计帮忙,才把人弄到租来的马车上。
第二日一早,陆时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木氏见他醒了,立刻端了茶过来,“解解酒吧。你说你喝那么多干啥呀?”
陆时秋不喜欢空腹喝茶,边穿衣服边道,“学生高兴,都来敬我,我能不喝嘛。”
木氏点了下头,问道,“对了,那些学子走了,他们的房间是不是该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