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真是如此?”唐睿安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谢衣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何必如此在意真相如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你这话,那人可绝不会愿意听到。”唐睿安笑了起来,“说起来,你不是说你曾见过一个同他十分相似之人?”

谢衣点点头,“不过那也已经是百余年的事情了,彼时我方发现自己不过一具偃甲,心有不忿之下,便去了东海之滨,倒是在那里遇见一位少侠。”

“那少侠虽看起来再是温和不过,又精通琴棋书画,可惜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伤心人。”谢衣看着烛光下的茶水,有些无奈,也有些伤痛,“我心中有悲伤,他亦是如此,且相较之我,更是厉害许多。我观之那人,悲伤之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我与那人同行了几日,见他那般模样,忽又觉得我所烦恼之事不过如此而已,便劝慰了他几句,这才离开。”

“想来,当日那位少侠那般温和之下带着疯狂的模样,倒是让我至今依然记忆深刻。”谢衣摇着头叹息。

唐睿安放下茶杯,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是偃甲,可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便再不只是一堆死物,放开心来,这世界可是十分宽广的。”

“放心吧,如今我已然有你,有小无命,有姜阜,偶尔甚至还能去奉承一下魔尊殿下,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呢。”谢衣笑道。

唐睿安还未说话,唐无命已经拍着桌子对姜阜说道,“你看,谢大哥才没有打算跟那人跑掉!”

“哼!”姜阜甚为傲娇地扭过头去,动作极快地将身体缠到了唐睿安的手腕上装手镯,懒得理会那边的小鬼。

“呵呵。”两个大人倒是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