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又是替他弟弟出头, 。
而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也的确是他放任的,现在就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是他自作自受,实是怨不得别人。
跟姬珧投去稍安勿躁的眼色,他站直了身子,看着裴冽,道:“你为阿期出头,可见是真心将他当做朋友,这一拳我受下,你若还有任何不满,也可当面发泄,我绝不还手。”
裴冽不是那等迂回虚伪之人,让他打他就会打,绝不会有什么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芥蒂,姬珧也知玉无阶不会做任何解释,只好趁裴冽还没动手,走到二人之间,把他们隔开。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让开。”裴冽沉声开口,是对姬珧说的,不是不给公主面子,实在是他这般好言好语说话,已经是给足了公主面子。
姬珧也不生气,看了他半晌,才不疾不徐道:“你还抓着这事不放呢?小芍早已经凉了。”
裴冽终于将目光移到姬珧脸上,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凉了?什么意思。”
“死了,”姬珧齿间微凉,眼底透露出淡淡的不屑,“怕是尸首都没存下来。”
裴冽色变:“谁杀的!”
“我。”姬珧只一个字,掷地有声。
裴冽先是一愣,脸上表情几度变幻,视线在她跟玉无阶脸上来回折腾,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平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杀她?”
他跟小芍之间实在是没什么交情,唯一的联系便是她是他故友之妻,眼下问这一句也没有苛责质问的意思,只是求个答案。
姬珧没有隐瞒:“她在我府中下毒,让我中了无忧相。”
说到一半,又咬了咬牙:“说来你可能不信,无忧相这种毒,我已经中过两次,都是拜她所赐,杀了她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裴冽一时怔在当处,脑中一团乱麻,被各种信息填满。
“你等会,什么毒?”
“无忧相?”
“还两次?”
无忧相这种毒对女子来说极其阴损,普通人可能对无忧相完全不了解,但在积室山上求学的人都并不陌生,就连没正儿八经上过几次课的裴冽都有所耳闻,因此这神情就更震惊到无以复加了。
裴冽知道姬珧所言非虚,她也没必要编这样的谎话骗他,下毒谋害长公主的罪名就足够治小勺死罪了,何况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