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眼皮,问公主:“是死无对证了吗?”
“恩,你当时在场,有没有什么线索?”姬珧看她身子往迎枕下滑,眼皮子也越来越沉,叹了口气,扶着她躺下,“你先睡吧,睡醒了本宫再问你。”
宣蘅意识逐渐消散,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姬珧叹了口气,以防万一,又让大夫来给她看了看,确定宣蘅已经没有大碍,留了人照顾她,自己回了栖云苑。
夜里风急的时候,窗户发出一声响动,姬珧伏案处理政务,一抬头,便看到宣承弈一身夜行衣走过来,风尘仆仆的模样。
姬珧看到来人,眼神柔了柔:“去看宣蘅了?”
“看了,夜里刚醒,正在吃东西,”宣承弈走到桌前,把佩剑搁在桌上,“跟云家的婚事解决了?”
姬珧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她自己要退亲的,云家未免也太不知好歹,我宠出来的人还推三捡四,以为谁求着要嫁过去呢。”
她说话自有底气在,宣承弈睨着她这副模样,冷硬如锋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随即面色一凛,冷道:“知道背后是谁了吗?”
他话一出口,就带了些令人胆寒的杀气。
姬珧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垂着眼皮,覆上几许深思,道:“有了一些眉目,但还不确定。”
宣承弈道:“胆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行凶的人,左右不过那几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月柔没有插手。”
姬珧抬眸,含笑看着他:“我怎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话?”
“我也不知道,可是怎么办,你就是相信。”宣承弈挑了挑眉,故意将话说得斩钉截铁,但语气了带了些情绪。
姬珧忍不住一笑,处理政务到半夜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宣承弈因为还有另一层身份,白日里不能随意行动,只好夜闯公主府跟她见面,姬珧从他口中得知月柔如今的局势,整个皇族唯一能独当一面的人就是玉镜公主的姐姐,但因她也是女儿身,所以在月柔并不能得到太多人的扶持。
斩锋的那个身份,其实是月柔长公主特意安排到玉镜公主身边,带着秘密任务来的,暂时还不能暴露。
第二日,云家人又来公主府请求见宣蘅一面,这次来的不是周氏,而是云逍远。
宣蘅刚醒来就听到通传,听说只有云逍远一人,想了想,还是让人把他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