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家早就不制冰了,但挣得可比在镇上多多了,有了如今挣的银子,以前挣下的家业哪里能看得上的。
人都要往前看。
若是能挣上银钱,祖产谁想打理谁打理不是?还能争得起来么?
富贵同窗叹了口气儿:“说得容易,可是这银子难挣啊。”
大周商行繁荣,商户的地位比之前朝要好上不少,街上楼宇林列,各个行当都挤满了人,若是没点真本事的,只怕赔得裤衩都不剩,这商户一多,老百姓们便习惯的买一回挑三挑,好些铺子里对比着来,便越发要求各家铺子得使出全力才能挽留人,是以,这银子便也难挣。
“有没有甚么门路能赚银子的啊?”
其中一个同窗叹了这一声儿,顿时引得人纷纷点头。
他们成功被何敬说服,觉得这婆媳不和导致家中不安宁的主要原因是家中钱不够!
他们要挣钱!只要他们挣钱了,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他们夹在中间也就不会左右为难了!几个人纷纷看着比他们还小的何敬,指着他能拿个注意。
何敬一点醒,他在几位同窗的身量拔高,竟是忘了他比他们都小了。
别说,何敬还真有主意,他挺着小胸膛:“当然有。”
“咱们卖字画!”
他对自己的字很是有信心。
“你们画,我来写字!”
几个同窗:“...”
这是认真的么?
何敬还不到十岁,便是六七岁开始练字,如今也不过三四载,这三四载写出来的字儿能当甚么用?
那字画摊上多的是练了七八载,十来载的学子们写得字画,已经趋于自成风骨,他们这才练几年的,跟那些比起来,一眼便能看得出来,谁买字画不是买那些写得好的,怎的会有人买他们的?
何敬见他们不信,冷哼了声儿,摆了摆手:“笔墨伺候。”
几位同窗见状,面面相觑后只得吩咐人取来了笔墨纸砚,给他一一在桌上铺开。
“看着。”
何敬学着他爹那副睥睨的姿态,眼神斜斜的看人,手指谈了谈衣袖,指尖熟练的拿起了笔,鼻尖沾了沾墨,素手一番,姿态娴熟的在纸上写上一个字。
几个同窗都伸头去看。
很快,第一个字已经跃入纸上了,是一个怡字,字体俊秀,笔画间很是游龙,虽说还带着两分稚嫩,但这字儿绝对差不了。
几位同窗被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