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记得自己怎么就“害病”,据她回忆,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时就这样了。
“公主睡前可曾见过什么人?接触过什么,或是吃过什么东西?”
公主认出眼前的年轻男人正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夫,两抹红霞飞上脸颊,垂下头,低低道:“小女未曾接触过外人,只婢女芸儿曾端来一碗牛乳。”
容泽微微皱起眉:那碗牛乳还剩下一半,他检查过,一切正常。
至于那个婢女芸儿,面容憨厚,不像作奸之人。况且他已让飞翼用叩心术问过,确定她没问题。
他不相信这是个偶然事件。
公主住在深宫,有无数侍卫守护,怎会轻易感染狂化?
他突然瞥见什么,脚步一顿。
“这是什么?”他指着公主手背上两道浅浅的抓痕问道。
“哦,这个啊,昨日小女在花园散步,有只雀儿飞来,小女逗它,结果不小心被它的爪子划到。”公主把手缩回袖中,像是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不大好意思道。
她觉得只是破了一丁点儿的皮,连血都没流,只是洗了洗,也没喊太医来看。
“樱儿,这事怎么不告诉母后?”王后嗔怪道。
国王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样父王母后该有多心疼。”
羽樱公主吐了吐舌头,她就是怕父王母后得知此事又要大惊小怪,说不定还不让她去花园了,才故意隐瞒下来。
容泽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眼底闪过一抹钦羡。
这样的天伦之乐,是他毕生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