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从口袋掏出一颗糖,说:“吃糖。”

他过于正常的表情让太宰治觉得自己是否太草木皆兵了,可做戏给外人看是一回事,眼瞅着五条悟似乎真的陷进去了,颇有假戏成真的趋势,他反倒有点被动了。

专挑痛点给人泼冷水是太宰治的擅长,但一来他还不打算变更计划,二来五条悟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一些似是而非的行为也总是有着极其正当的理由。

这几个月以来,两人能从最初的敌意戒备发展到现在,看似是太宰治在潜移默化中调控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以达到令他最舒适的相处模式,实则五条悟也同样功不可没,大约是察觉到了太宰治自来熟皮下拒人千里的深深防备,他从未深入探究过太宰治的来历,直到如今,也依旧将两人的关系维系在一个暧昧又安全的临界点。

太宰治狐疑地瞅了五条悟一眼,向上摊开了掌心。

五条悟拆开奶糖包装,却没有递给太宰治,而是直接丢入了自己嘴中,然后一把握住他伸出的手,反手扣紧在身侧,口中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的环境我们都不熟悉,为防我不小心触发什么结界禁制,我们最好有肢体上的接触。”

太宰治:“……”

这理由实在太“正当”了,正当到太宰治一时都噎住了。

所谓的肢体接触也是分情况的,如果只是像平常一样被夹着、揽着,甚至是抱着,太宰治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偏偏是两个男人手牵手的行为,却令他少有地感到心烦意乱。

过于细腻了,他想,就和早上穿衣服时一般。

“你……”他犹疑地开口。

“怎么?”五条悟打断了他,“你也要吃糖吗?”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奶糖。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