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嘴角一抿,脸色阴沉:“让看看等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跋锋寒一手将战马上的士兵拉下马,丝毫不惧:“跋某要笑,还能让哭出来不成。”

当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时候,真还拿他没啥法子,不仅没啥法子还得防着他拉当垫背的。

颉利只想将包围中的这几全部剥皮抽筋。

软倒的伏骞已经能站起来,他手中握着长枪,并不用烟苏搀扶:“伏骞今日是单枪匹马而来,与吐谷浑无关,大汗可以将当做一个平凡的草原男儿。”

事实上颉利也眼馋吐谷浑,两者之间也并不是没有摩擦,但一来吐谷浑并不好攻克,二来,颉利暂时也没法子腾出手来。这两点恰好给内政不稳需要革新的吐谷浑绝佳的缓冲时间。

吐谷浑是伏骞的责任,这里他同样也必需来。

伏骞直视颉利,他脸上由烟苏划的伤痕经过特殊处理形成一道黑色的印记,永远的保留了下来,让他看起来更加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伏骞身为草原男儿,心上有难,即使豁出性命也要相救,这与任何的利益纠葛都没有丝毫关系。”

“这是不是中原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颉利:“本汗就成全的痴心。”

他虽这样说,但言语中暗含不屑,争霸天下他看来远远超过儿女情长。

“应该是‘生不能同日,死却要同穴’。”伏骞看着烟苏,没有因为这是战场而收敛他的任何一分热情:“伏骞看来,任何花儿也不配用来比拟。”

“今天才认识到,王子是个性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