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挑眉,有些不相信:“你能保证?”
克莱斯特直视瑟兰迪尔笑道:“我承诺的事情一定做到。”可惜,她是一个狡猾的斯莱特林。
不怪瑟兰迪尔如此在意克莱斯特,她总是让人担心,那些怪异的想法和不确定的行为,让她有的时候很危险。可在面对生死抉择之时,她是少有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的那种人。
就在不久前的战场上,克莱斯特突然自发的结束与索伦的对话,然后瞪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上方,一副魔怔的鬼样子非常吓人。“克莱尔,你...怎么了?”瑟兰迪尔紧张的一动不动的抱着克莱斯特,说的话都有些结巴,他也被吓到了,不知道克莱斯特这是怎么了,只敢低声呼唤害怕打扰到她。
周围的人也都不敢其轻易的触碰克莱斯特,她就像一幅雕像那样突然不动了,如果不是还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其他人恐怕以为她遭遇了不测。
可是突然之间,克莱斯特毫无征兆的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突然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刀朝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砍去,“啊!”克莱斯特痛呼一声,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克莱斯特!”瑟兰迪尔都惊呆了,连忙抱紧她抓住她受伤的手,咬着牙质问:“你到要干什么?”
“快,盒子!”克莱斯特没有回答他,而是忍着疼痛对年轻巫师们说道。
克里斯托弗库伯他们手忙脚乱的从自己身上翻找,最后还是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拿出了一个有着魔法阵纹的封印盒,“别动,我来。”克莱斯特制止其他人去拿戒指,捡起自己的断指,用还在流血的手颤颤巍巍的取下戒指放入盒子里,在由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快速关上。
克莱斯特这边一结束,克里斯托弗库伯立即用魔杖指着克莱斯特的断指将它们连接起来,当它们骨肉相接后,埃尔隆德有握住克莱斯特的左手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手心,慢慢念起咒语,片刻之后,克莱斯特的左手恢复原状。
但是克莱斯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她撸起自己的左手手袖,露出一截黑色的护腕,对年轻巫师说:“去掉它,要快,还有,准备白鲜。”
瑟兰迪尔大致猜出了原因,他掰过克莱斯特的脑袋,让她埋在自己的胸膛里,不去看接下来的画面,亲吻着她的发顶然后低声安慰道:“很快就好,忍耐一下!”
克莱斯特给自己佩戴的护腕是她曾经从教廷废弃的刑讯室里见到过的,表面上看是一块铜制的护腕,内里全是尖锐的倒刺,待在手上嫩更直接刺入皮肉里。克莱斯特为了保持清醒,减少戒指所受的影响,只能用疼痛提醒自己。每当她觉得戒指在影响她的理智之时,就握紧手腕,才短短一天,手腕就已经镶入了她的皮肉之中。
克里斯托弗库伯用魔杖指着克莱斯特的护腕,在他身边的是早已经拿着创伤魔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克里斯托弗库伯快速的去除的克莱斯特的护腕,克莱斯特皱着眉头冷哼一声,疼痛让她的五官都扭曲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瑟兰迪尔在他怀里可怜巴巴的低声说道:“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了,没事了!”瑟兰迪尔撇过眼不忍心再看克莱斯特血肉模糊的手腕,轻声安慰着,还不时的拍拍她的后背,试图缓和她的疼痛,即使心中在恼火也不忍心说出指责的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快速的抹过止血药后,又上了一层生长药剂,然后将克莱斯特的手腕包扎起来,难得的轻声说道:“好了,这两天别碰水就行了。”
“我们回去吧。”瑟兰迪尔抱着怀里有些昏昏欲睡的克莱斯特站起来,没有理会周围人的低声私议,抱着克莱斯特快速的返回营地中。
在休息了两天后,克莱斯特满血复活。她刚给瑟兰迪尔做了保证,就想往外跑,瑟兰迪尔知道拦不住她,只好派了两个士兵跟着她。现在是休战时期,虽然最终索伦的至尊魔戒没有找到,但是魔军毕竟受到重创,他们坚守在要塞内不出来,而精灵们也进不去,战事进入胶着状态,众人也得到一丝喘息。
克莱斯特先去了巫师们的帐篷,找到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然后又去找马修麦康纳,和他们一起走到矮人的营地。克莱斯特的白色法杖在与索伦对抗时断裂了,除了她当时握着顶端的半截,其他的都成了碎片,克莱斯特打算趁着矮人们都在找他们重新再做一根。
一路上,过往的精灵或者人族都在向克莱斯特致敬或者向她友好的问候。看来克莱斯特的这趟冒险远远比她预期的收获还要大,她已经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