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人家直接上门,要走了生辰八字,直说既然大姑娘跟宝玉已经私定终身,何苦出去害人?你说让我这脸往哪搁?我以后在京城都没脸出门了!”
王夫人气的一拍桌案,震的茶碗跳了跳,发出一阵碰撞声。
王夫人怒道:“简直胡说八道!宝玉何曾与湘云有什么收尾?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就知道这些?
况且,整日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老太太高兴了还跟他们一起做耍呢,怎么到了外面就说的这样不堪?”
贾母在上首也说:“正是呢,宝玉并不懂这些个,你跟那卫家好好说说,都是那起子嫉妒咱们这样人家的人胡编的。”
史夫人一听,这是不想负责任了,于是也不假哭了,放下帕子,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这种事情没有人说就罢了,但凡有人说点什么,那姑娘小姐的还能嫁的出去?”
“况且,这话也不完全是瞎说,是那宝玉自己拿了湘云做的诗出去给人看,还说脚上穿的鞋子,身上穿的衣裳,以至于荷包、扇坠子,都是湘云亲自做的。还说姐妹们向来住在一个园子里。”
史夫人看了一眼贾母,拉着长声说:“这些年,老祖宗总是说湘云没有亲生爹妈,怪可怜的,常常接过来一住就是几个月。
我也只当是她在这儿跟姐妹们玩儿的好,不舍得回家。竟是不知她到这儿给宝玉做这么些个东西。我在家都舍不得让她做什么活计的……况且,不说别的,单说哥儿、姐儿都这么大了,还黑天白夜的住在一个园子里……也不怪别人多想啊!”
贾母老脸有点挂不住。王夫人冷笑一声:“呵,宝玉什么时候缺过这些?他的衣裳鞋袜姐妹们都抢着给他做,更不要说他屋里那些个大丫鬟了。你要是不说,我到今天都还不知道湘云也给宝玉做过这些。
再者说,她要愿意做,那也是他们兄妹之间的情分,怎么还扯到了私定终身上头了?”
史夫人看着贾母说:“这外头都传开了,如今卫家也跟我们退了亲,且这事儿要是宝玉不说,外人谁能知道?我看宝玉和湘云倒也般配,不若就给他们定下亲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贾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