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紫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本就是因为她来迟,才没有在一旁观战,使得西门吹雪受伤,她没有尽到自己该尽到的责任。

“抱歉。”江凝紫走到西门吹雪面前,不等他后退,飞速将他定在原地。

这不是江凝紫第一次脱男子衣衫,战乱之时大家经常受伤,女子需要稍微避讳一下,但若是男子受伤,都是谁有空谁就搭把手帮忙包扎。

但她确实是第一次点人穴道之后做这种事。

甫一被点住,西门吹雪竟没生出受制于人的愤怒,而是迅速接受这件事,内心平静无波。

其一是他武功确实不如江凝紫,其二是去寻江凝紫前,他就预料到江凝紫必会看他伤口。

虽然他出门前还是特意换了不带伤药的棉布包裹住伤口,没想到依旧被江凝紫发觉。

斜月升至窗沿,照在西门吹雪的胸上,夜风吹过,有丝丝凉意。

西门吹雪听到身后的人在解开棉布后,气息突然不稳,接着开始小声抽泣。

“西门先生,我给你上药。”江凝紫哽咽道。

解开用来遮挡伤口的白色棉布,入眼就是一道贯穿后背的斧伤,伤口又深又长。

江凝紫不知道受重伤仅两日需要好好休养的西门吹雪,为什么要在打听到她来了杭州城后,特地去寻她。

明明只是两日的时间,她从哪儿节省不来呢?

想起一路上的快乐时光,又羞又愧的江凝紫为西门吹雪解了穴道,扶着他在软榻上躺好,为他清洗好伤口,重新上药。

西门吹雪安静地趴着,感受着江凝紫很轻很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