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在江凝紫眼中,西门吹雪受伤比她自己受伤更让她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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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凝紫提着食篮回到书房,西门吹雪正盘腿坐于软榻上吐纳。
简单洗了脸的江凝紫现在只有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西门先生用饭吧。”她将食物摆上桌。她到厨房时,厨房正煨着鲫鱼汤,是从西湖捞上来的新鲜鲫鱼。汤白肉嫩,闻不见一丝腥味。
江凝紫为西门吹雪舀了一碗汤,坐在他旁边,将鲫鱼夹到自己碗中,笨拙地挑刺。
“我会吃鱼。”西门吹雪无奈。
江凝紫固执地摇头,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西门先生,你总该让我做些事。”
很明显,江凝紫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气得很严重,只有西门吹雪的伤养好了,她才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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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在杭州城的落脚点是一处挂着“夏宅”匾额的院子,西门吹雪说,他父亲西门天无的名字用了一种药材的名字:夏天无。所以他在外面的院子都是夏宅。
夏宅和展宅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来过几次杭州的西门吹雪自然知道自己隔壁住的比自己还要年长一些的展梦白是个性子急躁的人。
这日江凝紫为西门吹雪换好伤药,就出去寻找她的两位新朋友。
那天她看到西门吹雪的伤口,就知自己走不了了,便托了夏宅的管家帮她递消息到萧飞雨落脚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