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西门吹雪竟追了出来。
西门吹雪不懂铁心兰心中哀婉、复杂的心思,但是他知道江凝紫很在乎这场婚礼,希望它能圆圆满满的落下帷幕。
“既然作出决定,就不要反复。”西门吹雪说。
铁心兰低下头,任泪水砸在她精巧的鞋面,“我不会。”她在回答西门吹雪,也是在告诫自己。
“你清楚就好。”西门吹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铁心兰抬起头,咬唇看向西门吹雪离去的背影,再次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也转过身,踉踉跄跄地朝着和西门吹雪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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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主这样就可以了吗?”杨柳将哑药灌入江别鹤口中,怯生生地问。
怜星面无表情地看着用力抠着嗓子眼,想把哑药吐出来的江别鹤冷笑,“入了移花宫,就把原来的心软收一收。”
绣着金丝的绣鞋踱到江别鹤面前,停下,江别鹤听见一如十几年前般高傲的声音响起,“有些事,该闭嘴的时候就要闭嘴。”
江别鹤的小心思怜星看得很清楚,她只是不屑和他较真,但是不代表她会一直容忍他。
江别鹤听后瑟缩了一下,他知道怜星的未尽之意。这个移花宫的二宫主虽然没有她姐姐狠辣,但也是不是软弱可欺的角色。
近二十年的时间,他可以从一个小小的书童翻身变成一位众人称颂的江南大侠,何况她这个原本就已经站在武林高处的人呢。
在江别鹤接连不断地磕头声中,怜星离开了他宿在萧府的小小房间。
从前江别鹤做江南大侠的时候,为了扬一个好名,甘愿住进又小又破的宅院,现在的他居住的地方,却是比那里更破更小。
“上不得台面的人,永远上不得台面。”怜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