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凝紫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留西门吹雪原地调息,江凝紫拔出残剑,在师原心脏处补刀一记,确保他死得不能再死。
*
等西门吹雪调息完毕,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放眼望去,四周只有师原原先的住处,一间用厚重的石头垒成的屋子。
牵着骆驼在石屋落脚,两人分食了携带的干粮和水,就地打坐,当作休息。
沙漠的风在石屋外面放肆地吹着,屋内的篝火噼啪作响。
时至深夜,江凝紫突然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西门吹雪呼吸不稳,睁开眼睛,便见他满脸通红,嘴唇发干,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虚弱。
“西门先生,你怎么了?”江凝紫忙凑上去问他。
西门吹雪皱皱眉头,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凝紫的手刚触到他的手腕,就发现烫得惊人。
微凉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之上,江凝紫眼见着西门吹雪皱紧的眉头慢慢放松。
这很显然,是邪风如体导致发烧。
他们这次出门备了不少药,能治疗发烧的只有一种,安宫牛黄丸。
此丸个头颇大,不可整丸吞服,可是西门吹雪一直不醒,江凝紫一时之间也没有法子。
其实她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那时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同伴将药丸嚼碎,然后喂入对方口中。
江凝紫捏着药丸,心中一片清明,她是决计不可能采用这种方法的。
她心中有鬼,怕有了这次亲近之后再难割舍。
何况等西门吹雪醒来,她无法解释她是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火光将江凝紫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慢慢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