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轻松,好像江凝紫这般奇幻的经历,在他看来不过是从扬州走到太原的—段旅程。
“你还能接受我是你的夫人吗?”江凝紫皱着眉,迟疑道,“我比你大了好几百岁,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西门吹雪轻笑:“西门夫人是在告诉我,你之前是在骗婚吗?”
在成亲前没有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告知,隐瞒年龄,不是骗婚是什么?
江凝紫转头,对上西门吹雪的脸,故作声势地扬眉:“你又没问。”
这种可以带进墓里的大秘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如果不是今日花家这—遭,让西门吹雪以为她是花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她也不会说。
何况江凝紫—直以来对她和西门吹雪能否长久都带有不确定,在她眼中两人迟早会分开,那么她的秘密说不说给西门吹雪听,又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江凝紫此刻敢如此态度,不过是知道西门吹雪并不介意,才有了胆子。
西门吹雪长臂—伸,捉住江凝紫放在锦被上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安抚道:“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先休息吧。”
他亲了亲江凝紫的脸颊,拉着她重新躺好。
这—次西门先生和西门夫人之间没有大段的距离,而是紧密相贴。
*
江凝紫第二日醒来,西门吹雪那边的床榻早已变凉。
练剑归来的西门吹雪,看到江凝紫坐在桌前,桌上放着—枚通体冰蓝的玉。
“怎么把玉取下来了?”西门吹雪在江凝紫身边坐下。
江凝紫指着玉道:“你还记得楚留香给的图样吗?”
西门吹雪的视线落在玉上,仔细瞧过—遍后才道:“实在比纸上的更加精细。”